时光回到十几年前的夏天,知了在枝头叫得声撕力竭,高老头儿打发他六岁的孙子上我家来拉人去陪玩,被俘虏的是七岁的我和六岁的老弟。 桌上的骨质牌九哗啦哗啦响个不停,天花的大吊扇更是卖力,几个六七岁熊孩子一本正经熟知天、地、人、和。这是一整个夏天的剪影。 高老头儿是个老顽童,整天跟一群还没上学的熊孩子厮混,牌九、麻将、编蚱蜢、山歌是日常。熊孩子打牌九的时候在桌底偷偷换牌,高老头编蚱蜢的时候争抢最大的那只,高老头儿只是挤着一脸皱纹,咧着牙齿掉光光的大嘴嘿嘿笑着。 我长大成人以后早已忘掉牌九的打法和那些草蚱蜢的模样。但是骨质牌九哗啦哗啦的声响总是不停息,单调乏味。 隔壁的九奶奶每天一大清早就开始捣鼓院子的那片小菜地,一直到晌午。我经过的时候细细地看过那片小菜地,没有半根杂草,菜苗也栽种得整整齐齐,全都绿油油向着阳光生长。但是第二天清早捣鼓菜地的声音照常响起。 三太太每天下午都在村口的老树地下乘凉,手里拿着针线,眯缝着眼缝缝补补。 我的奶奶一看见我就不停说着那些年代久远的故事,文革、斗地主、以及当初怎样嫁作人妻。 高老头儿的玩伴都比他走得早,于是熊孩子们都学会了打牌九。九奶奶说捣腾捣腾菜地时间会过得更快。三太太觉得缝缝补补能让她想想过去。我的奶奶不停重复跟人讲那些故事是因为她害怕有一天会全部都忘记。 夏天很快就会变成秋天,高老头儿的脸上再也挤不下一根皱纹,我看见九奶奶菜地上的韭菜割了又长割了又长,三太太的针老是穿不上线,我的奶奶故事也讲得没以前顺溜,甚至有些我记得的,她已经忘记。 原来他们老了。 他们知道这些日益细微的变化,但不会说出口。门前的大黄狗也是暮年,对新鲜事物已经不会太兴奋,眼光浑浊,行动缓慢,温厚孤独。
麻将是一种中国古人发明的博弈游戏真人扑克游戏真人扑克游戏,牌类娱乐用具,用竹子、骨头或塑料制成的小长方块,上面刻有花纹或字样,每副136张(有的地区74张)南方麻将多八个花牌,分别是春夏秋冬,梅竹兰菊,共计144张。不同地区的游戏规则稍有不同。麻将的牌式主要有“饼(文钱)”、“条(索子)”、“万(万贯)”等。在古代,麻将大都是以骨面竹背做成,可以说麻将牌实际上是一种纸牌与骨牌的结合体。与其他骨牌形式相比,麻将的玩法最为复杂有趣,它的基本打法简单,容易上手,但其中变化又极多,搭配组合因人而异,因此成为中国历史上一种最能吸引人的博戏形式之一。